新春之前,杂文一篇。
陈升的《牡丹亭外》有这么一句歌词:
写歌的人断了魂,听歌的人最无情
几年前,这首歌我听了一遍又一遍。后来这句歌词在各处的评论区里都烂大街了,索然无味。
说实话,诗词歌赋,让听的人、读的人想起自己,而无关作者经历,才是好文好曲。相比之下,高中时诗歌鉴赏里写“分析诗人因为什么境遇什么心情写下的妙句而恰如其分”,真的才是无病呻吟。好的诗人大概很清楚,写的是自己,读的却是别人,如果有人喜欢,也只能说两人各有故事,各有感触,是茫茫世界里的异路之人,不必相见,不必相知,甚至不必知道对方还是否存在,万般话语、千种情绪都在一句诗、一首词里,人只不过是在词句之间找自己的哈姆雷特。经历不同的事,看到不同的自己,如此简单又如此复杂。
你经历了你的事情,我也经历了我的事情。
有时候我对自己的眼光太冷,忽然之间就会觉得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。毕竟那所谓的意义似乎目前没哪个人类真的找到了。小时候我通过宗教、哲学、心理学去寻找压在我胸口的,生命的意义,痴迷于此,在书籍里开拓见识,后来现实生活中见得多了,我慢慢放下了一些东西和幻想,我看到心理名医也有疯的,我看到理念的开创者也会自杀,我看到大师们在弥留之际都会有什么表现,我渐渐知道,每个人都在不停寻找,不停挣扎,只是形式不同而已,大家都是凡人,人生都是苦与乐组成的。这些话,说得有点太远了,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。我现在只想写写一些俗事小事。